[三日鶴] 狩獵與被狩獵者
- Admin
- Jul 6, 2017
- 13 min read
1. 這是跟別人交換圖文改寫企畫的第四彈!
給我圖/文,我用自己的風格改寫一次←這樣的東西
2. 謝謝封塵提供文章,讓我改寫練手
3. 強烈建議搭配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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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報啊-鶴丸國永沒來由地閃過這句話。
出來跑的總是要還,只是這回禮的份量,縱使鶴丸國永看過了千年萬變,仍然覺得過分有創意了些。
鶴丸國永站在明顯是個亂葬崗的地方,四周都是傾倒的墓碑跟碎裂的石塊,能依稀辨明幾個字的石碑淒涼的被裂紋爬滿,不知哪來的碎木板片跟散落的枯枝散布在連雜草都懶得長的地上,只要一踩上去便會發出猙獰的斷裂聲。
啪喀、啪喀。
嘎啦、嘎啦。
穿著有些厚度的木屐讓鶴丸國永無法先用腳趾頭確認踩下的觸感,所以每一次踩下昏黃照明下的未知物體,都是對感官來說過於吃重的多重刺激;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唯一能拿來當作照明的除了手上被風吹得快熄掉的燈籠,便是空中那若隱若現的一彎月亮。隨著試探的腳步前進,清脆的斷裂聲總是先鶴丸視線一步響徹深夜清冷的空氣。即使鶴丸夠好運、能夠避開再度踩上尖細的枯枝,往旁邊閃躲的他也避免不了被在死角處矗立著的傾頹石碑貼上身體的涼意-阻止著自己像個少女一樣尖叫出聲的鶴丸國永在心裡跟本丸的眾刀們認真的懺悔,啊,不知道回去找石切丸告解一下,有沒有彌補的效果?
說到石切丸,這裡也有一個他的兄弟。鶴丸轉過頭,勉強確認不遠處的深藍色身影也跟了上來,雖然走得不快,好歹有跟著鶴丸辛苦開拓出來的路線行動,鶴丸在心裡抱怨了幾句,這個處變不驚的傢伙,為什麼不來擔任開路的人啊?他可以委屈一下替對方提燈,但求這個隊友能夠發揮一點鎮定劑效果,不要讓他成為歷史上第一把獲得人身卻死於心臟病突發的刀。
說到底,要辦試膽大會的提案會在本丸獲得一致贊同本來就是很詭異的事情,鶴丸早該知道,那個擁有異色雙瞳的幽靈切提出這事情的原意,必定不是什麼好事,連現在想到對方那張總是掛著微笑的臉,鶴丸都恨得心裡牙癢癢的。在本丸辦點小鬼屋玩玩不就得了,偏要讓所有人分組前往後山進行活動,這一路上除了天然的荒山蔓野增加了活動的可怖,還有所謂的「活動組」躲在各種地方增加活動「真實感」-也就是扮鬼哦,鶴丸的耳邊迴盪著青江的結論,想著剛才自己真的被忽然冒出來的山姥切國廣嚇得不輕、差點把燈籠也丟出去的窘境,不知道該先慶幸自己沒被嚇死,還是慶幸山姥切不是那種會到處聒噪的八卦刀,否則他如何能在本丸抬得起頭!
回憶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終於幫鶴丸平復了一些剛才受到驚嚇的心緒,鶴丸搖了搖頭,若是能看清楚道路,趕快走出這片山林也就算了,偏偏為了增加臨場感,青江又不知道哪兒弄來了煙霧彈,大老早就把整個活動範圍搞得煙霧瀰漫,微弱的燈光根本無法穿透層層煙霧,反而將天然植物照成了張牙舞爪的心魔,為了嚇人所閱讀的鬼故事在這時候反而是鶴丸最想忘掉的東西,至少不要看見黑影就勾勒出一幅充滿想像力的畫面,至今所遇到的一切都讓鶴丸真心期望這一切都是夢境,他寧願代替歌仙做三個月馬當番,也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上一分一秒!
-況且現在事態有點糟糕,鶴丸想著,剛才被山姥切一嚇、對方還卯起來追了鶴丸一段路,只記得抓住燈籠跟三日月的鶴丸沒命的拔腿就跑,等到真的冷靜下來,意識到那只是「活動」的一部分,山姥切早已不見蹤影,而鶴丸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比起事後回想起山姥切那個經過假血化妝卻還勉強認得出來的臉,鶴丸倒希望自己現在記得的是回去的路。
「怎樣?有什麼想法嗎?」
總算等到那個深藍色的身影姍姍來遲,鶴丸儘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向隊友出聲搭話,身為鶴丸此時唯一隊友的三日月宗近卻只是爽朗的笑了幾聲,彷彿這不是一場詭譎至極的試膽大會,而是本丸的夏夜庭園,而他只是睡不著出來散步的老人家。
「笑、你還有心情笑!」洩憤似的捶了三日月的肩膀一下,三日月隨著鶴丸的動作晃了晃卻也沒表示什麼,鶴丸舒了口氣,望了望四周的樣子,努力拼湊著腦袋中所剩不多的印象,感覺自己似乎有跟三日月走過這附近,但又不太確定、畢竟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場地就是這次試膽大會的主軸,平常不會到本丸後山的刀士們也不可能知道這地方究竟有沒有複數以上的亂葬崗,因此鶴丸並不敢妄下決斷的認定這是之前走過的那一個,只好拎著燈籠、就著月光繞著附近的墓碑走,幸好繞了幾個墓碑,便看到自己之前走過時做下的記號,鶴丸像是吃了個定心丸,快步走回剛才和三日月一起站著的樹木下,正想開口告訴三日月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視野卻沒有在原本的高度捕捉到三日月的身影,鶴丸心裡一緊,想著這個老頭子不會又自己擅自散步到哪去了吧-然後就在原本的樹下找到了三日月閉上眼坐在地上的身影。
「喂喂?三日月?」有點緊張的蹲下看了看三日月的狀況,還好沒出現什麼像殭屍片的情景,三日月看起來沒受傷,氣息也很平穩…不、不如說平穩到鶴丸幾乎要百分之百確定三日月到底在幹嘛-他在睡覺!
「你居然在這種地方還睡得著、太令我驚訝了…」低聲嘟噥著,鶴丸乾脆也讓身心靈都放鬆一下,他在三日月身邊盤腿而坐,小心地將燈籠放到旁邊,舒了舒因為長時間緊張而顯得僵硬的脖頸,又環顧了四周一會,確認沒有外物正在試圖靠近兩人之後才鬆了口氣。從高度緊張狀態下解放的鶴丸把注意力轉到三日月身上,對方那個閒適的態度該說天生少根筋呢,還是處變不驚?撐著下顎思考的鶴丸端詳起三日月閉起眼的樣子,宛若精心雕琢的線條卻是渾然天成,從鶴丸有印象開始,三日月就是這樣的感覺,五官安放在線條纖細的臉上,或許世上萬物在被創造的時候都一定程度的負擔了某些外貌上的缺陷,但這樣的說法在三日月身上卻找不到任何印證。鶴丸又湊近了三日月一些,溶入夜色的髮絲末端在微風的吹拂下若有似無地動著,繫在三日月頭上的穗帶卻依然安穩服貼的守在該有的位子上。看著三日月安詳的睡臉,鶴丸彷彿也安心了些,他暫且忘掉剛才自己被嚇得魂飛魄散的事實,目光在三日月臉上梭巡著,注意到三日月的前髮有些紊亂,或許是剛才被自己拉著跑的關係;鶴丸伸出了手,想替三日月稍做梳理,手卻在靠近三日月的瞬間就被猛力抓住!鶴丸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驚得跳了一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發現抓住自己的不是別人,就是三日月帶著皮製手套的手。
「鶴想做什麼呢?」
明明是問句,聽起來卻像命令句那樣讓人不得忽視。
「只、只是想幫你整理一下頭髮而已?看你剛剛跑得似乎有點亂。」
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鶴丸卻像偷竊現行犯一樣囁嚅著低下眼。
「這樣啊。」三日月聞言放開了鶴丸的手,但也沒有要求鶴丸繼續動作。覺得有些尷尬的鶴丸把臉轉向一邊,抱怨似的說:「既然醒著幹嘛裝睡?你剛剛那一下真是嚇死我了…」
「我沒裝睡,是鶴沒有發現我醒著呀。」
「這種詭辯虧你講得出來…」
反正自己每次都辯不過三日月的邏輯,鶴丸很快就放棄掙扎,盤算著兩人也在這邊坐了不短的時間,應該要再次嘗試找出回本丸的路了。想到這裡的鶴丸站了起來,拍了拍白色衣褲上的塵土,拿起一旁的燈籠,重新面對著方才確認的方向考慮著要往哪裡前進。
「倒是鶴呀、」
慵懶而低沉的嗓音在鶴丸耳邊響起,鶴丸頓時全身寒毛直豎地瞬間繃緊了肌肉,然而身在鶴丸身後之人並無給他任何拉開距離的時間,從背後伸出的雙手緊緊箍住鶴丸的行動,溫熱的氣息土在鶴丸的耳邊,三日月低低笑著,任何一次吐息都準確的傳入了鶴丸的耳中,在無人的荒原中顯得過於真實、亦份外清晰。
「你剛剛是在誘惑我吧。」
「靠得很近呢、我知道哦。」
「呼吸也比平常快了很多、」
「可是鶴氣息是隱藏不了的呀、」
鶴丸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三日月的言語、還是撲在身上的冷風而開始細碎的發抖了。啊、三日月-這個男人,總是那樣輕易的看穿人心、卻善於隱藏自己的真意,波瀾不興的雙眼僅僅是注視著鶴丸、也能讓他聯想到暗潮洶湧的海面;鶴丸能感受到三日月的手鬆了鬆,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而是順著鶴丸的衣服、經過了袖口、靈巧地探入鶴丸手心和燈籠握把的空間,輕輕一挑,便讓鶴丸手中的燈籠無聲掉落,隨後又握住了鶴丸的手腕。鶴丸無法移動分毫,不僅是因為三日月仍從後方牢牢圈住了他,也因為他的內心深處正貪戀著這樣的體溫。
最後,鶴丸國永強制自己中斷了腦袋混亂的思緒,使喚著腳步硬是往前跨了一部,離開了三日月的掌控,被打斷的三日月看起來並無不悅,鶴丸轉過身,眼神在空中飄忽著、打算先讓三日月跟自己一起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還有這個詭異的情況──
「嘎嘎─────」「噫…!!」
然而最後他沒有成功。
不知何時從旁竄出的幾隻烏鴉從鶴丸與三日月身邊雜亂而吵鬧地拍翅而過,伴隨著劃破夜空的嘯聲,在鶴丸頭頂拍出一陣混亂的節奏。鶴丸大約是今晚的神經已經繃到極限,呼吸一滯,發出短暫的哀號後,便想也不想的一把抱住了此地唯一生者-也就是三日月的身體。
「鶴啊,那只是鳥。」
「已經飛走了哦?」
「鶴?」
顯然沒有任何一句說明傳到鶴丸的腦袋哩,三日月宗近正想推推鶴丸的肩膀,卻透過手上的觸感,發現伏在自己肩上的白衣青年身上傳來不小的顫抖。
-啊啊、是啊。
-你以前害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總是抓著我的肩膀,要把自己埋到哪去似的,一個勁兒的躲藏。
三日月恍惚著想起了似曾相識的場景,在他的腦袋做出任何邏輯說明之前,三日月的身體便代替了他的言語行動。
從背後傳來的觸感讓鶴丸猛然清醒,鶴丸盯著自己的手,還緊緊攢住三日月的狩衣,然而不聽使喚的是自己正在發著抖的關係嗎?鶴丸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自己放不開手。然而他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動靜,三日月回擁著他,手心在鶴丸的背後輕輕拍著,像是安撫鶴丸,又像是要替他驅趕內心的黑暗。
鶴丸國永怕黑。
而那究竟是三日月所知的過去使然,抑或是鶴丸的流轉導致了這樣的缺陷加深,三日月並不清楚。
或許此時從三日月心中流出的情感名為憐惜吧,三日月只是重複了千年前他曾經做過的動作,當時這樣總能讓鶴丸冷靜下來。一面想著鶴丸以前還會哭泣的三日月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還是乾的,便稍稍放了心,依然持續著安撫今晚被嚇得不輕的鶴丸國永。
紙燈籠早已在剩餘的燃料耗盡時無聲熄滅,良久,鶴丸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沒事了,那個、三日月,你可以放手了。」
要承認自己剛才的失態絕對比逼自己放手還難幾十倍,鶴丸不敢看向三日月的方向,試圖往後離開三日月的懷抱卻發現他再度動彈不得,僅僅拉開了些許臉部距離的鶴丸在尚未進一步要求其他事情前便失去了自己的聲音。鶴丸國永瞪大了驚愕的雙眼,唇上傳來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思考能力喪失。
三日月在幹嘛?
-他在親吻自己。
等到腦子終於判斷出這樣的訊息時,鶴丸國永也猛力推開了三日月,距離被隔開後,鶴丸不知該先處理自己唇上的餘溫,還是先搞清楚三日月究竟想做什麼,金色的眼眸望向三日月的方向,試圖在那張臉上找出任何蛛絲馬跡,然而鶴丸國永只在那張臉上找到了事不關己的平靜,以及倒映在三日月眼中,宛若被一彎月光從脖頸處一分為二的倒影。
「抓到你了」。
即使三日月跟鶴丸中間仍隔著一段距離,鶴丸也能清楚讀出危險的訊號,鶴丸挪動著向後方退去,沒退兩步就靠上樹幹讓鶴丸動了要往旁邊逃走的念頭。然而鶴丸才剛動了一步,便覺得世界一陣暈眩-三日月攫住了鶴丸的手腕,用力將人往地上壓去,跪著的膝蓋則牢牢封住了鶴丸雙手的行動;鶴丸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摔得頭暈目眩,然而他連伸出手確認自己頭上是否撞出腫包的自由也沒有,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看著三日月再度欺近自己,並接受這個事實,和那雙盈著月彎的雙眸中透露出恐懼的自己一起。
──
「啊?結果鶴丸跟三日月沒有回來嗎?」
點了點聚集在本丸前院的成員,燭台切一臉頭痛的問著面前的兩個少年:「但是你們在回到本丸之前有看過他們?那怎麼剛剛外頭集合的時候不說呢?」
「還不是清光一直說害怕想回來!…」「少來!安定你自己明明也走得很快!」「你自己說不用管他們也可以的!」「你還不是沒有反駁我!」
趕忙安撫差點因為嚇破膽而惱羞成怒的清光和安定,燭台切嘆了口氣,回頭叫了幾個人手,一人發一個燈籠,由粟田口家的短刀和脇差們領路,再度踏出本丸的門口尋找兩個失蹤刀口。
「爺爺-你在哪裡啊?」「鶴-丸-先-生-捉迷藏結束了快出來呀-」「喂喂-你們有聽到嗎?-鶴丸-三日月-」
此起彼落的聲音打破了三日月與鶴丸之間的僵局,三日月稍微抬起身體,瞄了瞄聲音的來源,然而最終他仍無法確認究竟是哪個方向,開始加劇的夜風讓聲音被吹散,身邊的草木窸窣聲也干擾了三日月的判斷。很快放棄尋找聲音來源的三日月將目光轉回身下,被他壓制著的鶴丸面色潮紅,純白色的外衣染上了些許土色,融入了地面之中;除此以外,前襟敞開著、露出白皙肌膚的無助感則是更激起了三日月的玩心,他望著鶴丸前胸和脖子處的咬痕-方才種下的成果即使在黑暗中也顯得煽情而張狂,有些咬得深的傷口稍微滲出了血珠,浮在鶴丸因氣息紊亂而起伏的軀體上,三日月勾起了微笑,然而這樣的舉動卻讓鶴丸除了毛骨悚然以外,更多的是憤怒。
「放開我。」「還不想呢。」「不要胡鬧!沒聽見已經有人來找我們了嗎?…你這樣算什麼!」
「要是這副模樣被看見了,或許是鶴會更困擾哦?」
湊近了鶴丸的耳邊,三日月的聲音聽起來仍然是一派閒適,然而吐出的語句卻是不折不扣的威脅,或許更多的是看好戲,鶴丸狠狠地瞪著三日月,方才被壓到地上後,三日月便不容拒絕地吻住了鶴丸,直至鶴丸發出了細碎的嗚咽聲才放開他;而後鶴丸並沒有如意想中的得到自由,而是被三日月扯開了衣襟,像是刻印一樣的被啃咬、被束縛,夜裡唯一的溫度便是三日月的體溫,雖然鶴丸自己也高熱得令人無法忽視,但三日月雙唇所及之處感覺更為敏銳,痛覺和興奮、羞恥和憤怒、驚愕和期待、各式各樣的情感把鶴丸國永的思緒弄得一片昏沉,他只能承受著三日月的擺佈,從一開始的怒斥,到後來的哀求,然而三日月似乎只將此當成意料中的反應,直到尋找他們的聲音出現,才打破這樣的僵局。
「…你也該玩夠了吧!」
深覺不妙的鶴丸用力掙扎,三日月一個重心不穩,竟讓鶴丸成功抽出了右手,鶴丸揚起手腕就是往三日月的左頰甩去,完全沒有控制力道的下場就是三日月的臉頰上多了一條滲著血跡的傷痕。鶴丸呆了,他沒想到三日月竟然完全沒有防備和反擊,瞬間湧起的後悔與深層的懼怕讓他頓時不知如何是好。而被打了一巴掌的三日月則是緩緩撫著臉上尖銳作痛的傷口,一言不發的起身,讓鶴丸的左手也得以回復行動。
「那、那個…」
看著三日月與方才毫不相同舉止的鶴丸終究是讓悔意戰勝了敵意,鶴丸從地上站起身,按著被壓得痠麻的手,靠近了一言不發的三日月;三日月頭上的穗帶因為方才猛擊的力道而飛了出去,看著面前簡直能用披頭散髮來形容的人,鶴丸終究是愧於自己不該下手太重,何況還是傷到對方的臉,再怎麼說這樣的結果都太過強烈了些。
「沒事,回去吧。」
先出聲的是三日月,鶴丸訝異的望著他,三日月除了頭髮凌亂了些,臉上並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髮帶,嘗試了兩三次、發現綁不回去後便果斷放棄,將髮帶握在手中,靜靜地望著鶴丸。
鶴丸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態發展,但總之三日月現在、應該是在等自己的行動吧?
「…往前走,回到剛才有繞過的那個石碑,到那裏應該能慢慢沿著原路走回去,就不要繼續往前走了…」
壓低了臉,鶴丸迅速經過三日月的身邊,想著對方一定會跟上自己的鶴丸走了一段路,正想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寂靜,卻發現三日月沒有跟在自己身邊,心臟猛然一跳的鶴丸連忙四處尋找三日月的身影,這才在稍遠的地方發現三日月無聲但卻也移動不快的身影。
「鶴走慢一點啊,我跟不上呢。」
「…我才不想等你!」
──
「所以你們昨天晚上到底走到哪去了啊?」
一邊夾菜一邊鼓起臉頰的亂看起來還是很可愛:「我們找了好久,半顆山頭都走過了,還是沒找到你們。」
「這個嘛,果然試膽對老人家來說還是太刺激了,爺爺我受不了啊。」
答非所問的撇開問題,三日月摸了摸亂的頭,後者拉長了尾音表達不滿,卻也乖巧的沒有繼續追問。事實上,亂並不是第一個開口詢問的人。那天深夜,當鶴丸和三日月終於一前一後的敲了本丸的大門,幾乎是所有還沒睡的刀士們都衝了出來,就怕因為這次一時興起的活動造成什麼閃失,那大概會被審神者永遠下禁足令吧。一邊說著太好了幸好你們平安的燭台切趕忙去拿了熱毛巾讓兩人先擦擦臉,一旁的石切丸這才注意到三日月臉上的傷痕,只是同樣接過熱毛巾的鶴丸在擦過頸部的時候用奇怪的動作停頓了下,然後擦某些地方擦得異常用力,痛得自己嘶嘶叫才結束了詭異的自虐行為。
無論是否回想昨晚的事情,都讓鶴丸國永現在覺得坐立難安,他把自己隔絕在對話之外,表現出對面前早餐莫大的興趣,無視一旁大俱利伽羅沉默卻飽含疑問的視線,努力將因為一點點回想引起的紅潮從臉上壓回去。
是啊,今天也是一如往常,卻也有點不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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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日月你有病嗎(真心不騙誠意求解)
2. 這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吧
3. 老人家的情趣都好奇怪
4. 作品心得匿名表單往這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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