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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鶴] 病名は愛だった

* 三日鶴

* 兄弟丼

* 沿用CocktaiL世界觀,不知道CocktaiL是哪一篇的請先看完→點我

* 雖然沿用世界觀,但跟其他故事都是平行世界,可以分開觀看不影響

* BGM→病名は愛だった

* R18

──

  「啊、啊、要去、要去了──啊、」

  床板被搖晃擠壓的聲音越趨激烈,伴隨著短促的肉體拍擊聲,被情慾弄得高漲的呻吟在小小的房間內迴盪。用趴姿跪在床上的黑髮少年用手抓著床頭,來自後面的衝擊越來越激烈,進入著他的人猛地把黑髮少年拉起,讓兩人的下體緊緊貼合,被頂入黑髮少年體內的熱流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待對方埋在自己肩窩的粗重吐息平緩下來,黑髮少年才讓他環抱著自己倒在床上。仍然埋在少年體內的分身軟了下來,退出他的身體時連帶把射在裏頭的黏稠液體也拖了出去。比對方還早一步射精的黑髮少年現在沒有力氣收拾這一片殘局,他的腦袋也無法思考──為什麼被稱為哥哥的那個人,會忽然進到他房裡拉著他脫下衣服,而他又為什麼會跟著魔似地就順了對方的意,跟他上床了呢?

  稍微回過頭,和他有著相似臉龐的哥哥正閉著眼。黑髮少年用手順過對方的前髮,總是亂七八糟落在額前的碎瀏海跟他一樣,而在那薄薄的眼皮之下棲息的是和他一樣的金色瞳孔,鼻樑的角度和抿起唇的弧度就算他閉起眼也能全數描繪。這是他的雙胞胎哥哥、他在世界上唯一僅有的血親、和他有著同樣名字的兄弟、他最愛的人──現在是他初夜的侵略者。

  似乎有點冷了,黑髮少年縮回手,即使有暖氣的熱度和高潮的餘韻,赤裸暴露在空氣中仍然不是冬夜的最佳選擇。他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鼻子,撲鼻而來是情愛之後獨有的煽情味道,不屬於他的古龍水香氣讓他愣了一會,才這幾秒的時間,少年便又落入一雙溫暖的臂膀中。以男性而言可說纖瘦的手臂牢牢環住自己,和他同樣赤裸的上身貼了過來,在出生之前緊緊連著的心跳現在和少年的隔著胸膛同步躍動著。少年被翻成了正面,他的兄長撐在上頭望著他,而他們都沒有說話。

  「──」

  取代言語的是一個深深的吻,白髮少年彎下身撬開了弟弟的雙唇,舌頭伸入弟弟的齒列之間不讓他合起,吸吮著那雙柔軟唇瓣時洩出的水聲成了最好的催情藥。黑髮少年的口舌之間讓白髮少年恣意進出著奪取津液,在對方離開時又戀戀不捨地追了上去。黑髮少年的手搭上了兄長的肩膀,對方伸到自己後腦的手把兩人的距離推得更小。黑髮少年從沒有和任何一個對象這樣接吻過,又或者是從沒有一個對象的吻能包含了這麼多意義;愛、歡欣、歉疚、慾望、佔有、不安,世間最難以解釋的情感都化在這一瞬間。待他們再次分開,黑髮少年覺得自己身體的某部分又再度被喚醒,察覺到這點的白髮少年順勢摸到了黑髮少年的下身,彷彿連那個部分都無比熟悉地開始了套弄的動作。最後當黑髮少年低泣著在他手中再度解放時,白髮少年也不知道哪來的衝動,他舉起了手指,緩慢而色情地把弟弟射出的精液舔得一滴不剩,光是這樣便把他們腦中剩餘的理智燒得殆盡,白髮少年乘著情慾的催化將弟弟的雙腿架上肩膀,剛才被初次開發的入口還顯得有些紅腫,周圍沾上的精液成了第二次性事的潤滑劑,白髮少年把自己再度勃發的慾望挺進了弟弟體內,對方短促的哀號稍微讓他回了神,透過窗簾洩進來的微光讓他稍微看清了弟弟的臉龐:黑髮因為汗水散亂地黏在臉側,被不適和興奮弄得一片通紅的臉頰和胸口在赤裸的皮膚上更顯眼,弟弟緊皺著的眉頭和縮緊的後穴透露出他還尚未習慣這樣的入侵,僵硬的腿肌繃出了好看的線條卻也無法讓白髮少年再施力。白髮少年撫上對方的臉頰,對方大口喘著氣似乎是最強烈的控訴,然而被進入的弟弟並沒有推開他,仍舊張開雙腿讓鶴丸慢慢地進入,鶴丸低下了眼,附耳在黑髮少年耳邊的低哄比什麼情話都動聽。

  「──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因為兄長的告白而震了一下身軀,黑髮少年顫抖著撫上兄長的後頸,透過指尖他也能感受到對方和自己一樣的顫抖,而那究竟是因為害怕或是興奮不得而知。黑髮少年的腰部被抬起,他一低頭便能看見兄長的勃起在自己腿間進出的樣子,後穴承受著過度的開發而傳來陣陣鈍痛,每當兄長再度推進到更深的地方,黑髮少年便會低泣著發出哼聲,隨著性事再度升溫,抽插的頻率逐漸縮短,而黑髮少年被撐開的穴口也被摩擦得一片通紅,緊緊攀住哥哥背部的手在疼痛之下用力,讓白髮少年原本光潔的背部留下了雜亂的抓痕:「哥、太深、啊、慢一點、慢、不行……裡面、好痛、好痛、哥哥、鶴丸──哥、要壞了、嗯啊──」

  分不清究竟是快感還是痛覺拉扯的神經讓進入與被進入的兩邊都陷入了迷亂的漩渦,緊緊抱著鶴丸背部的少年在再度高潮時蜷起腳趾,然而緊繃的身體並沒有阻止兄長的侵略,鶴丸的手殘忍地握住了少年的臀辦往兩邊分開,每次零距離的貼合都讓性器撞到最深處。黑髮少年的哭喊漸漸高亢了起來,聽著自己的兄弟交錯喚著那悖德的稱謂與自己的名字,鶴丸的心臟一緊,吐著低吼再度把射出的液體埋往弟弟的身體深處。黑髮少年在承受鶴丸第二次高潮後終於昏了過去。隨著環住自己的手臂落在床單上,鶴丸也退出了對方的身體。他坐在床上看著失去意識的弟弟,對方的小腹上有著黏糊的精液,雙腿間淌下白色液體混著一絲絲別的色彩。鶴丸不發一語地拿過床頭的面紙盒,細心替失去意識的少年擦拭著體內流出的液體。即使沒有回應,黑髮少年仍然在鶴丸的手指伸入體內時稍微皺起了眉頭──自己一定弄痛他了,沒經過充足潤滑就做愛的結果鶴丸很清楚,卻仍然止不住他的慾望而傷害了弟弟。想到這裡,鶴丸不禁把臉埋到手中,原本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有各自的人生。即使在這條路上他們已經習慣了擁有彼此,但終究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終究會迎來不同的人生而分道揚鑣。

  是今天下午看見那個女孩跟弟弟吻別的時候嗎?還是前天在車站的時候看見被社團同學圍繞著他的時候呢?鶴丸緊緊握住手指,自己明明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腦袋浮起男友的臉孔,對方總是優雅而帶著餘裕的笑容回應鶴丸的問題,明明就是同歲的人,對方的舉止就是有年長者氣魄而讓人安心。擁抱他的動作也總是來得那麼突然而堅定,他的男友──三日月一點都不懷疑他對鶴丸的感情,用言語說不盡的便用行動來表示,喜愛驚喜的他反而常被對方直接而唐突的動作嚇了一跳。明明自己也不是非弟弟不可,今天的他為何會如此不安?

  「……鶴丸……哥……?」被沙啞的聲音拉回意識,鶴丸這才發現窗簾下露出的光線飽滿了起來。他不知道坐著沉思了多久,而終於甦醒的黑髮少年拉了拉他的手,鶴丸卻不知道要不要靠近他。

  「……哥哥、怎麼樣做都沒有關係。」像是回應著鶴丸的躊躇,黑髮少年試著起身,卻因為牽動了體內的傷口而小小嘶了一聲,鶴丸連忙攬住弟弟的腰,又在對方身後塞了幾個枕頭,然後和黑髮少年一起窩在被子裡。黑髮少年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身體的負擔稍微輕了一點,枕著兄弟的肩膀讓他有種安心感,就像小時候兩個人常窩在被窩裡聊天一樣,他雖然記不起上一次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時候,但只要現在鶴丸不把他推開就好。

  「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是最愛哥哥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鶴丸,你要是死了,我的靈魂一定也會跟著死去;因為我們是彼此的半身、因為我愛你──而這是無法治癒也無法逃避的病。」

  「我要是不小心走得太遠了,就束縛我吧;要是你覺得孤單了,就呼喚我吧;我會一直、一直在哥哥身邊的,因為哥哥也是這樣需要我──對嗎?」

  試著治癒兄弟因為分離焦慮而撕裂傷痕的黑髮少年把前額靠上了鶴丸的頭,他們近得再前進幾公厘就能接吻。然而沒有人動作,白髮少年蹭了蹭黑髮少年的鼻尖。啊啊──他們都是彼此無可救藥的醫病者,在名為血緣的毒素之下苟延殘喘,在春夏的陽光之下讓戀情燃燒;在秋冬的低溫之下讓祕密的情事任意生長。讓對方的愛情在自己的縱容下刺傷自己,最後擁抱著熟到發爛的禁忌之果沉睡於彼此過於溫柔的美夢中。

  ──如果不是兄弟就好了、不、你是我的兄弟,真是太好了。

──

後記

試著描寫兄弟跨越那一條界線的殘忍與溫柔,326的慶典終於落幕了!

希望2019的326也能有這麼多新的好點子!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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