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鶴] Koi to Ai (8)
** 這篇有一點R18所以標一下。
－－
鶴丸見過人們因期望靠近神明而轉與神明代理人交合，藉此達到與神靈合一的目的。他初見時只覺得好笑，具有肉身的神明還能算是原本的神明嗎？但看著人類因慾望而混亂卻又望著神明露出崇拜的眼神，鶴丸不禁又著迷於那樣情迷意亂的虔誠，啊啊，有肉身帶來的歡愉更能超越想像的界線，或許真能在那樣的過程中超越理智的範疇而達到新的境地吧。鶴丸抓回思緒，下身往上一頂，果不其然聽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傳來一聲帶著泣音的呻吟。他們光裸的下半身緊緊相貼，對方被鶴丸分開的兩腿緊緊夾住鶴丸的腰側，順著鶴丸往上頂的律動又張開了些。黑色的鶴丸腦袋像是被攪成一團，無法思考任何成文的句子，嘴裡只能順著鶴丸的分身推入後穴時本能地發出奇怪的聲音，下半身被鶴丸的分身給撐滿，黑色鶴丸有些絕望地發現在一次次抽插中，鶴丸的分身總還能脹得更大，他撐住鶴丸腹部想要抬起腰部的動作被鶴丸給阻止，靠上來的白色青年再度吻住了他的雙唇，一下又將黑色鶴丸思考的能力奪去，一併連想離開的念頭都抹消了。黑色鶴丸的身上纏繞著白色鶴丸的氣息，白色鶴丸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每當他深入黑色青年的體內，一股舒適的酥麻感就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撫平了黑色鶴丸進房以來的焦躁，也讓他舒服得主動配合鶴丸的動作想要索求更多。鶴丸頂入他體內的動作越來越快，呼吸也逐漸加重，承受著鶴丸肉體拍擊的黑色青年只能緊緊夾著鶴丸的身體發出破碎的叫聲，黑色青年覺得腦袋的血液全往下半身衝，下腹部和鶴丸有著同樣器官的地方已經硬得有些發疼，被從未體驗過的情慾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黑色青年像是哭泣著般呼喚鶴丸的名字，鶴丸緩下動作，手撫上對方身前同樣挺立的分身，用低啞的嗓音安慰了獲得片刻喘息而暫時垂下頭的青年：「我都忘了，這裡也得照顧呢。」
黑色鶴丸的雙腿大大地往兩旁張開，埋首在他腿間的白色青年並沒有因為他敏感的顫抖而停止動作，溫熱的口腔包覆著黑色鶴丸的分身，白色鶴丸的手指不時還滑過大腿根部的肌膚，引起黑色鶴丸的反應後又露出戲謔的笑容朝別塊肌膚下手，被咬得都是紅痕的腿根上還殘留著鶴丸的唾液，很快地又被黑色青年自己的液體給濺上。看著解放完一回而放鬆癱軟下來的黑色青年，白色鶴丸就著面對面的姿勢把自己卡進黑色鶴丸的身體中間，握著性器找到了剛才已經進入過一次的入口又直直頂入，黑色鶴丸的呻吟被淹沒在他們重合的鼻息中，這次白色鶴丸的動作直白又快速，下身被頂得抬高懸空的黑色鶴丸抓住了散落在頭頂的衣物發出舒服的哭叫，痠麻的感覺和愉悅感讓他無法形容現在的感受，黑色鶴丸只知道隨著白色鶴丸佔有他的身體，原本沉重的四肢卻反而變得輕飄飄的，身體也彷彿找回了原本的活力一樣努力回應著給予他極上愉悅的對象。雖然黑色鶴丸在白色鶴丸悶哼著把什麼灌入他體內的時候仍然因為怪異的感覺而僵直了身體，但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太壞──看著鶴丸在臉上紅暈的映染下同樣變得濃烈的金瞳，黑色鶴丸用微橙的目光回望著鶴丸，然後看見鶴丸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
完事後的鶴丸懶洋洋地靠在門邊，剛才被他折騰過一番的黑色青年已經迷糊的睡過去，放他昏迷之前鶴丸還是仔細地確認過，經過剛剛幾次的交合，鶴丸的靈氣已經成功地把黑色鶴丸體內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趕了些出去，進而填補了那些空隙讓黑色鶴丸能夠開始自我修復。鶴丸想了想，還是拉起黑色鶴丸的手腕，確認了對方的體況沒有自己想像得糟才放下。他沒有告訴審神者除了他以外，鶴丸同樣也可以做到修補黑色鶴丸的事。雖然白色鶴丸的靈力最終也是來自審神者，但這樣就不必一直去麻煩主君替黑色鶴丸補充靈力。鶴丸會在晚上對方已經睡著的時候多少讓黑色鶴丸汲取一些自己的氣息，通常是只要放出一些靈力，黑色鶴丸就會不由自主地靠過來讓那些靈力進入自己身體，在戰場上當然不能這麼做，何況這樣慢吞吞的方法也是挖東牆補西牆、持續不了多久。終究還是得跟主君商討出一個有用的方法，讓沒有實體的黑色青年能夠用其他的方式留下來而不是被這個世界的機制排除。想起主君的話，鶴丸不禁認為這個世界還是過於殘酷，生死不可逆的規則沉默地向前進，而歷史對於不存在的事物並沒有分毫的同情，他不知道他和黑色鶴丸還有多少時間，他也未曾問過黑色鶴丸是否想要存續的願望。鶴丸此時才發現，無論是自己想要對方和自己競爭的名號、或者是自己藉由修補靈力而逞慾的行為，全都出自於他對對方的佔有欲。鶴丸有一種感覺，對方是因為自己才來到這世上的，而黑色鶴丸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雖然白色鶴丸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才得到這個結果，但他已經認定是自己的東西，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他們住到別院幾天後審神者就來了，面對預料之中的來訪，鶴丸以他知道最正式的禮節向主君道了歉，因為縱容自己的任性，主君從其他夥伴那裏承受的壓力一定也不小。沒有帶著近侍前來的主君反而被鶴丸嚇了一跳，一面叨念著不要這樣給他驚喜他受不住的話，一面往周邊掃了一眼。鶴丸知道主君在找什麼，僅僅幾天而已，鶴丸就想回去揍扁那個以為他們還有時間的自己。黑色鶴丸在分享了鶴丸的靈力之後狀況的確好轉，那日染著血紅的眼眸也在一次次的交合後換回了澄澈的金色。只是黑色鶴丸就像失去了時間概念一樣，動不動就陷入白色鶴丸叫不醒的沉睡。一開始只是次數少，但隨著鶴丸對審神者定期報告的內容和時間拉長，審神者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鶴丸的焦躁和不安，面對自己手上一樣毫無進展的術法，審神者嘆了一口氣，不想這麼快承認自己或許無能為力。若論物靈或動物靈的式神化，審神者可以對自己的能力打包票，只要施術對象有意願就能百分之百成功。但黑色鶴丸的存在實在太過虛浮，連審神者試著從他身上拿出一點靈力碎片來試著固定移轉都做不到，更遑論把黑色鶴丸的刀魂完整地取走。若考慮到黑色鶴丸也是一把刀，找一把無刀靈的刀讓他附身上去說不定更能成功，但在他們無法保證黑色鶴丸的刀魂完整狀況下，審神者同樣不敢貿然動作。某一天他橫了心告訴鶴丸他們或許對這件事情無能為力，而鶴丸只是眨了眨眼，低頭看著睡在旁邊的黑色青年隱去了眼裡的情緒：「不管如何，我會試到最後一刻。」